始时我还没觉察到,你一问起马来,我才省起。”
将军踌躇满志的道:“既然是他来了,李商一这下当然算是欠了沈兄的情。”
燕赵脸上的神情,就似同时遇上了一个平生重大敌手和生平知交一般,带着傲然又带点奋然的说:“他跟他师父一样,总是在最不可能的时候和最不可能的情形下出现。”
燕赵一向已没有敌手。
他的敌手只剩下了将军。
燕赵也一向没有故交。
他的故交只剩下了将军。
他是将军的敌人,也是将军的故交。
——谁才是敌手的敌手?谁是这故交的故交?
——难道这不是人?
——而是一匹马?!
马是马。
人是人。
——人和马怎么能成为知交?
事实上,有些人爱马,尤胜于爱人;有些人跟马接近,尤甚于和人亲近;有的人情愿跟鸡犬豕猫在一起,亦不愿与人在一起。
为什么?
也许是因为人会处心积虑的害人伤人利用人,而其他的动物都没有这种德性。
将军转头问徐无害:“我猜的对不对?”
徐无害答:“服。”他本来要答“对”字,但将军只听他们片面叙述,已对场中的事了如指掌,且尽皆推测料中,徐无害心中震服之余,心里口里脑里都是一个“服”字,所以脱口说了出来。
王龙溪几乎要大叫:“怎么回事?”
徐无害征询的望向将军。
将军点头。
徐无害遂向蔡可饥征求道:“我们一起说好不好?”
因为接下去的局面变化迭生。
他怕自己说不清楚。
何况,当时他受了伤,现在伤仍在作痛。
他必需要蔡可饥作补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