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魔刀!”徐无害几乎脱口而出:“你们没有看见,那真是一把魔刀!”
众人都静了下来。
好一会,将军才干咳一声,缓缓地道:“我们要用这个人,当然就不能都去看这一把刀。”
他顿了顿,悠然道:“不知道舒先生那儿成不成事,管他是真是假、是忠是奸,先毁了青帝门这个心腹大患,总是件好事。”
“这件事有杏姑娘出马,准错不了。”慕小虾在旁连忙加了这么一句话。
将军宛似没有听到慕小虾在说话。他只望向燕赵,以尊重的眼神。
燕赵淡淡地道,“就算沈虎禅杀友求荣,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,敌人的敌人不一定就是我们的朋友。”
将军笑了。
他留意到许多被扫兴和不以为然的脸色,但他想的就是这句话。
这句该由燕赵来说的话。
沈虎禅没有说话。
他本来就不多话。杀了唐宝牛、任笑玉、雷唇之后,他就更沉默寡言了。
他不说话,舒映虹只好说话了。
“我了解你的心情;”他不知是在安慰还是在劝解,“任何人杀了自己的朋友——而且是好朋友——都不免会有些难受。”
沈虎禅双眼凝视前面的一处牌坊,牌坊后氤氲着雾,像一个鬼域昏冥的世界。
“除非,”舒映虹补充道,“你找到充份的理由,不得不杀他的充份理由。”
一个人要杀自己的朋友,心中当然难过,但是,自古以来为杀害自己朋友而难过的人实在不多,因为他们都为自己找到开解的理由:
——谁叫他不仁在先!
——谁叫他先犯了色戒!
——我不害他,他就会来害我了!
——先下手为强,后下手遭殃!
——他算什么东西,小人得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