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间房间中。
这房间有蓝色的灯光,蓝色的纱窗,连房内盆栽开的小花都是蓝色的。
那人投身入蓝色房间里,祛衣脱袍,露出全蓝色的衣衫,腰系一把蓝色的剑,那人连眼珠也蓝了起来,仿佛又跟蓝色融为一体,连血液也变成了蓝色。
沈虎禅虽出了刀,但没有发出他那一刀。
他的刀又迅即收回鞘中。
木鞘又挂在他背上。
仍是没有人能看清他的刀。
现在他背后是黄衣青年,面对的是另一爿房间中的那个本来全身黄色的蓝衣人。
沈虎禅居然笑了:“幸亏不是黑色的房间,黄色刺目,蓝色忧郁,但总比黑色好看。”
那人也笑了:“看来就算七色、八彩,对沈兄来说,也不过是一刀了断的等闲事。”
沈虎禅道:“舒先生用剑告诉我的话,我都听见了。”
他顿了一顿,接道:“总共是:‘七色剑客”舒映虹七个字。”
舒映虹道:“这七个字,还换不回来沈兄的一刀。”
沈虎禅道:“那,只是因为你不接。”
舒映虹道:“只怕我不一定接得下。”他笑了笑道:“不一定接得下的重担,最安全的方法就是不接。”
沈虎禅道:“舒先生不愧是将军的知音,用剑告诉我这些话,要是万一我接不下,就什么都再也听不到了。”
舒映虹笑道:“将军要我试一试你……杀任笑玉这项任务当然不是送人去给任笑玉杀。”
沈虎禅道:“哦?难道沐三爷没有向将军提起我曾在金陵楼击退任笑玉么?”
舒映虹道:“将军不是不信任你的武功。但任笑玉上头,还有个东天青帝。”
沈虎禅道:“一个没有牙齿的老虎,不值得那么担心。”
舒映虹道:“老虎没有牙,却还有爪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