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来了!
徐赤水、温柔和丁五姑不禁一齐侧首望去,郝不喜的两道雪眉,陡地扬了一扬,只有门大纶纹风不动,神色不变。
只听咯咯的蹄声风驰电掣一般逼近,转眼间丛林官道上现出一匹泼剌剌的骠马,说时迟,那时快,已经冲入镇中,直逼市县,只见四蹄如风,马匹健壮高大,通身墨亮,短毛如戟,马背上一截黑披风激扬起来,就似一面招风的黑色旗帜!
丁五姑和徐赤水百忙中望了门大纶一眼,门大纶神色沉着,没有发下攻击令——也就是因为他没有发下攻击讯息,这马如人无入之境,直闯了进来!
徐赤水再不打话,他的右臂陡然弹下一弹。
就似弹了一弹之间,袖里疾射出三点蓝火,破空却毫无声息地划出三道灿黄的火花,打在马背上!
同时间,丁五姑也已经出手。
她一低头,后颈衣襟飞出一段碧光,像急电光炮一般“啸”地迎击在马背的披风上。
捉拿捕杀沈虎禅是件大功,谁都愿意比别人先立这个功。
只听郝不喜大喝一声:“不可!”但丁五姑的“碧血灭魂梭”及徐赤水的”无音神雷”已同时射入披风里。
“蓬、啪啪啪”四声连响,黑披风炸得四分五裂,激扬起来,火花及暗器溅射在马背上,饶是神骏,也惊嘶一声,放蹄狂奔,泼剌剌地风卷残云似的离去。
马背上,并没有人。
只剩下那张吃“无音神雷”及“碧血灭魂梭”炸得粉碎的黑缎子披风,冉冉地随风落了下来。
每一片缎子,像一张嘲笑的脸孔,缓缓地飘降而下。
丁五姑倒不怎么,徐赤水一张白脸刹地成了紫胀,他们仿佛还听到被人讪笑的声音。
披风当然下会笑,不管好披风碎披风都一样——笑声飘飘晃晃的,像浮在水面一般,不知从哪里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