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刹间,雷怖觉得自己猝然遭受到各种狙击!
干柴就砸在他的头上。
他刚震开干柴,全身却突然着火。
他正要打灭火头,但背部已挨了一棒,腰畔也吃了一刀。
他一手抓住了刀。
青色的刀。
刀色青青。
他一刀斩断了棒,又把于柴劈成四爿,但是一条绳索又无声无息的箍住了他的颈项,使他几为之窒息。
他及时用刀割断了绳子,但一块石头已像只飞鸡一样,迎面飞来。
他要挡,已来不及。
“鸡啄”已“啄”在他的鼻梁上!
这一下,他只听“卜”的一声,敢情是鼻梁骨断裂了。
血水像决堤一般的溅涌出来。
他用手去捂,却捂不住,血水自鼻翼裂缝里喷薄得滋滋有声,一下子,他右手五指指缝全积贮了血浆,还递流到肘睁那儿去。
他痛得泪水直标。
幸好,他手上有刀。
又有了刀。
——他手上有刀,便是敌人的不幸。
至少,是孟将旅的不幸。
刀在。
人强。
刀在手。
雷怖就成了恐怖的雷怖。
一刀。
头落。
他一刀斩下了孟将旅的人头。
青色的刀,绿色的血——这刀杀人,连刀杀人,连血也变青。
好一把刀!
这是一柄好刀,但对雷怖而言,这却不是一把趁手的刀。
这不是“步步刀”。
他使惯了步步刀。
“步步刀”和这把“青青刀”的长短、轻重、刃口乃至刀锋、护手都不同,所以当雷怖一刀杀了孟将旅之后,忽见一人揉身扑来,他一刀“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