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”,先得把关七飞指阻得一阻,耽得一耽,他才来得及仰脖子避这夺命一指。
由于他把领项仰得如此之急、这般的猛,他甚至可以椎心刺骨也分明的体会到,他的脖于是扭伤了筋。
这一刹间,虽然惊险,但他隔中居然还掠过了这么一个好玩的想法。
——不知狄飞惊一直抬不起头来,是不是因为他腰脊断了,还是因为像自己一样,为了急于救命保身,因而扭伤了颈筋。
痛。
刺痛。
刺痛的感觉令张烈心十分清醒。
幸好,就是因为清醒,所以他的反应更快了。
看到他那一仰,忍不住有人在下面喝了一声彩。
那一声彩,不是发自狄飞惊。
也不是来自在屋瓦上的戚少商。
更不是正与戚少商并肩而立的孙青霞。
甚至也不是在轿中的无情。
马上的朱月明也没叫,他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屋顶上的拼斗,关七大发神威的指法。
连吴其荣也没叫。
他叫不出。
因为关七以一指攻向张烈心,却向他攻了十六、八指,他已应付得手忙脚乱。
他本来就是多汗的人,而今已迅即汗湿重衫。
他平时是一面与人作战,一面以巾帕抹去脸上的汗渍。
而今他已自顾不暇,哪还管那汗儿?只见汗珠已全沾在眉上、眼盖,有的还索性淌落、淌人眼眶里,惊涛书生已来不及揩上一揩、拭上一拭,哪怕是只空着手去抹一抹,也断无可能。
叫的人亦不是孙鱼。
他看得几乎屏住了呼息。
当然也不是雷滚。
他不敢叫。
自然也不是杨无邪。
杨无邪这种人,一向处事沉着,天塌下来了,也不见得他会变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