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愁飞盯着他,眼里泛起了淡淡的笑意,但眼神可一点也没放松:
“你受伤啦?”
王小石抚胸道:“伤得很重。”
白愁飞横睨着他,“但还死不了,是不?”
王小石惨然道:“我像是着了一箭,这一箭却是你发的,那是无形之箭,伤了我的心。”
白愁飞眼里的笑意也不见了,换上了怨毒:“我的身上也有箭,心里也有箭伤。”
王小石道:“是你伤人在先。”
白愁飞道:“是你伤我在先。”
王小石:“哦?”
白愁飞:“昔日汉水上,咱们约好赴京闯一番事业,咱们识得在先,但你一见苏老大,就只效忠于他,忘了我们之间的情谊——如果你跟我早些联手,今日早已大功大名,我亦必与你分享‘金风细雨楼’江山!”
小石:“白二哥,你是你,我是我。我们相同的是:都不想虚度此生,也想不枉相交这一场。但你是来京打天下、打江山,我是来京师玩一玩的。我在汉江水上说过,我要的是平安、快乐,活得开心就好,你要的是万世霸业、名扬天下。我佩服你,因为你敢争取你所要的,又敢承认和面对它,不像有些人,好名好利,又虚伪造作,自鸣清高。但你我之间,毕竟是两种人。你在汉水江边、初入‘金风细雨楼’,都说过要跟我交手,我只巴望没这一天——甚至不惜逃避这样的一天。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!”
白愁飞冷哼道:“且止那两次。在发党花府,我也跟你说过:‘我是想和你决一胜负,可是不是现在。’但这时候已到。”
王小石道:“那时我劝过你一句话:‘回头吧二哥,现在还来得及。’不过,现在已来不及了,因为你已杀了温柔、张炭、苏大哥,我也不能再逃避,我决不能放过你。”
白愁飞道:“这一天终于等到了吧?我就知道,一山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