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,并且退回原位,只听狄飞惊仍淡淡地问:
“为什么?”
“如果我要杀你,刚才我那一指,碎的绝不是这块石头。”白愁飞道,“打碎人头,对我来说,更易于石头。”
瘦长个子恚怒地道:“那看是什么人的头。”
“什么人?!”祥哥儿叱道,“敢跟我家楼主这样说话!不是总字级的班辈,少出来混世!”
“他是我们的堂主林哥哥,”狄飞惊平心静气地道,“小蚊子,你也没总字辈,刚才不也说了话?”
白愁飞倨然道:“我说话的时候,不喜欢人不专心听,所以,最好不要有下次。”
他的用意很明显。
他还要说得更明显一些:“雷损死了,雷动天还囚在我们的楼子里,雷媚已背叛,现在,在‘六分半堂’,论资历、辈分、才智,没人及得上你。你不主事?谁来主事!”
狄飞惊想也不想答了两个字:
“雷纯。”
“她?’白愁飞只一笑,“女流之辈!她还不行!”
狄飞惊道:“但她是雷总堂主的女儿。”
“历来改朝换代之际,皇帝的儿子孙子一样要脑袋搬家,要不就换换位子。”白愁飞道,“雷纯何德何能,及得上你!”
然后他补充道:“只要我点头,你这位子就坐定了。”
狄飞惊反问:“为什么我坐这‘六分半堂’的位子,倒要你‘金风细雨楼’的点头?”
“原因简单不过。你的武功还差一截。这点我可以帮你。你的号召力不如雷损,士气也差,这些我都可以助你。大家都以为我们是敌非友,但如果你登上总堂主大位,我第一个贺你,两帮结义为盟,就没有人敢说二话。”
狄飞惊静了下来。
垂头,低目,但胸口只剩下条分开了的链子,兀自微晃,链端却已没有了颇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