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的神情,甚为古怪,也不知是舒服极了,还是惨痛不已。
甚实大悲和狂喜,原就是十分接近的事。
赵画四又徐徐睁开了眼。
他望向“无梦女”和张炭,笑了一笑(这一笑,好像眼睛睁了一睁),有气无力地说:“他死了。到你们了。”
张炭忽道:“我有一个问题。”
他的声音是女的。
显然那是“无梦女”的语音。
赵画四一听,心中大定:知道这两人无异于废,“问吧。”
“无梦女”说:“你何不把嘴巴画在屁跟上?”
她的声音是张炭的。
看来两人身体内力仍“纠缠不清”、“欲罢不能”。
赵画四笑了。
“我一向只吃人,很少肏人。”
“但这次例外。”
“男的女的,我都要肏。”
“因为我受了伤。”
“受伤的人要进补,而且还要发泄,我要好好地泄泄我心头之火。”
他这样说的时候,很是定。
笃定。
——烤热的鸟飞不走。
——宰了的狗不咬人。
他自觉要杀这两个男女不分、雌雄莫辨的人是易如反掌的事。
可是反掌真的很容易吗?
你叫一个断了臂脱了臼的人反反手掌来看看!
赵画四当然没有断臂。
但他一双腿子还埋在土里。
他没料到的是:
张炭和“无梦女”——这两个几盘根纠错在一起几乎不能动弹的“人”——竟一齐向他冲来。
动作一致。
而且更快。
——在他还没来得及“拔腿”而出之前,张炭已一把抱住了他;在双手能揽住他双臂之前,张炭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