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当,多少江湖名战的好手都是毁在这关口上。明明可以取胜,却不动手,改而动口,因而致败,我就偏偏要破除这个。我这一轮抢攻,亏你接得下,但内伤已及肺腑,一旬半月,是绝恢复不了的了。”
然后他才问:“不过,我还是好奇:你笑什么?”
他占尽了上风,才来发问。
之后才好整以暇地说:“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了。”
蔡水择喘息着。
他的鼻腔已给血呛住。
“我确是以笑来引诱你的发问,争取恢复元气的机会。”他惨笑道,“你猜对了,当战局不利于我的时候,我就拖;当战局大利之际,你就不放过。你确是个好敌手。”
赵画四望定他道:“你也可能是个好敌手,可惜却已受了重伤,而且快要死了。”
蔡水择抹去嘴边的血,却因而抹得脸上一片血污,“我说你是个好敌手,但你的画却绝上不了大雅之堂,进不了绝顶境界!”
赵画四怒道:“你懂画?你懂个屁!”
蔡水择带血的黑面却发着光,一时看去,也不知是黑亮还是血光。
“因为你的人格太卑劣了。一个卑鄙的人,怎画得出高明的画,一个只会施加暗算的小人,怎描绘得出光明澹远的境界来。”
赵画四哈哈大笑。
他用毛笔在空中信写逸飞,破空锐啸,劲气纵横,一面运笔一面笑道:
“说你不懂艺术,就是不懂!艺术本来就是虚假的东西,诗人用文学来伪饰,文士用学识来伪饰!画家以彩墨来伪饰!天下人格鄙下者多矣,但他们一样写得出好诗、好词、好字、好画来!以人格论艺术,殆矣!”
蔡水择仍在奋力闪躲,但脸上、身上、臂上,又多了几道血痕。
忽听张炭向蔡水择大喝一声:“你走,这儿让我来!”
突闻“无梦女”叱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