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人只有一生。
“我们知道咱兄弟俩可以做一流高手,但当不上顶尖高手,既然这样,就索性撒赖了,不理了,让自己那么辛苦、受那么大的压力干啥?放弃有时不是颓唐,反而是一种自在,我们只要不管了,只求为相爷办事,办好了自有富贵荣华、享之不尽,那不就好了吗?又要管鸡又得养鸭、放得牛来又看羊,这又何苦?能者多劳,咱们不想当能者,只要活得好,没天大的野心就只上楼不登天就是了。所以用脑子是你们的事,如果大捷,咱杀敌不后人,也沾一份大功。万一兵败,我们不必背一只天大的黑锅上路。这是咱俩哥儿跟你们不同之处。咱们宁愿当莽夫,而且当莽夫也有莫大的好处,咱们当得起莽夫;教你们来担你们却也当不起哩。”
刘全我听了,只说了一句:
“难怪相爷会那么信任你们了。”
这种话他说得很有些感慨,就像感慨一副骷髅不能成为一个活人一样。
之后,甜山这边风景独好。
司马废砍柴。
司徒残打猎。
赵画四当然画他的画。
刘全我更绝:
他唱歌。
唱客家山歌。
对着山唱。
唱的是绮情小调。
唱给对山的人听。
——可不知对山的人听了是什么想法?是啥滋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