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张炭道:“甜山一带是稻米之乡,九月成熟,粒略细,身细白,是为‘芦花白’,万一死在那儿实在死得其所。”
朱大块儿一听,脸上大变,连忙啐道:“啐!啐!啐!大吉利是,这种不吉利的话,快吐口水再说!呸!呸!呸!”
他的人长得轩昂威武,直比唐宝牛还英雄三分,看来却不但胆小,而且还十分乸型。
蔡水择道:“其实,居士是早已知道元十三限会引军屯此,故用调虎离山之计,兵分二路,攻其不备?”
天衣居士答:“这点我原也拿捏不定。两军交锋,攻心为上,善战者未战已胜,现在是乱局,只好以亿变应万变。我本自咸湖进击,但元十三限早已封杀该地,我只好以撤退为虚,自甜山暗自进攻为实,调军再进。但元师弟确是精细,不受我们干扰,看准乱局,已调主力到甜山来截击。而我早已算准元老四有此应变之能,请‘太平门’梁阿牛准备好快马,暗下咸湖,声东击西,入城格毙蔡贼再说。”
蔡水择吓了一跳,忙道:“别这样说,我也是姓蔡的。”
唐宝牛“哈”的一声,发现鸡生了块龟壳似地道:“谁叫你好姓不姓,却偏生要姓蔡!你老是问个没完,可知居士多烦!”
“错了。”天衣居士正色道,“小蔡勇于发问,正不是因为他不懂,而是他懂;不是他不明白,而是他太明白了。他正是要代那些不敢、不主动、不好意思发话的人问明白。一个会发问的人要比会说话的人更高明:会说话的人不过是把自己的意见表达清楚,但会发问的人却能把对方的学问学识吸为己有。”
这番话使唐宝牛有些讪讪然,只说:“我都听得懂,所以才不问。”
于是天衣居士向张炭等四人分别面授机宜之后,便率梁阿牛、唐七昧、方恨少、温宝和何小河日夜兼程,直扑咸湖。
在披星戴月的路上,温宝还禁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