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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元军师疯了不成?
“我们去酸岭做什么?”
“等人。”
“等谁?”
“天衣居士那一伙人会自投罗网。”
“他们?!”
“他们是用迂回曲折的方法,辗转回京,我们若逼追赶他,则只是给他逼得兜圈子追兔子。”
“那么京师告急——”
“不急。他们必定叫京里的同党发动,故布疑阵,其实只雷大雨小,虚张声势。我们若回京,他们正好乘虚而入;一旦与京里匪类结联,声势坐大,那就更不好对付了。”
“军师前几天是在等?”
“就等这消息。如果许笑一是身退,京里就不会泄露出狙杀的行动;一旦京里有风吹草动,必在叫我们分散注意力,绝非真退。”
“所以才转阵甜山?”
“他们既取道酸岭,无论从水路陆路,都必经甜山,我们就在那儿跟他们决一死战!”
于是他的手下恍然大悟。
元十三限寒着脸走了。
他到店后。
店后是草原。
他仰首望天。
负手沉思。
然后突然蹲了下来。
吃草。
猛吃草。
一口一口地狂吞噬着草。
就像一只着了魔的巨羚。
天衣居士收到功劲鸽传书的时候,是十二天后的光景。那鸽子却不是“飞”来的,而是唐宝牛他们太饿了或太馋了,竟一不小心射下了只在天的劲飞的鸽子,烤食之际,发现它足上系有致天衣居士的紧急密函。
方恨少平生最爱小动物,所以骂他:“你这个臭王八,连信鸽都射下来吃,差点消息都断了讯,该当何罪!”
唐宝牛则说:“要不是我射它下来,它可能飞过头了,也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