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愣,居然愣了个半天。
半天他才问:“怎么称呼?”
唐宝牛这次可威风了,真气一吐,“哈”地一笑,两腮反白,负手看天,十足一副白愁飞傲慢时的神态。
可是方恨少和张炭心下盘算半天,也都来问他:“怎么个称呼法?”
“快说,快说。”
唐宝牛给催急了,搔搔头皮,双手一摊道:“第一,我不知道答案。第二,我说过就忘了。第三,他家跟我家完全扯不上关系。第四,瞧他那副死人样,怎配跟我家拉上关系?第五,我问他,谁叫你们也想?第六,你们问我我问谁?第七,不如你们去问‘天下第七’。”
唐宝牛这一番话,无疑是把“天下第七”讹了一场,兜了一个大圈子。
“天下第七”冷笑道:“好,你可玩够了?”
唐宝牛肃容道:“玩够了。”
“天下第七”又问:“玩完了?”
唐宝牛正经地回答:“玩完了。”
“天下第七”一面在解开他的包袱,一面说:“那你们总该死了吧!”
他这句话一说,张炭就大吼了一声:
“冲!”
“冲!”
这行动就是冲!
这行动就叫“冲”!
一定要有动,才能冲。
但冲的结果,动的后果,往往是死。
“天下第七”本来要先杀张炭。
因为张炭倏然抢近他──而目标不是他,却是那包袱。
──那个包袱是不能碰的。
“天下第七”不会允许任何人沾及他的包袱。
所以他要杀张炭。
──立毙张炭!
他要杀张炭,可是他反而冲向方恨少。
方恨少大惊。
因为势。
“天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