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死,反而是一种求仁得仁的结果。
他一见“天下第七”自枣林里行出来,立即把一物塞到唐宝牛手里,低声疾道:“记得拿去花府。”
唐宝牛莫名其妙,正待问他,但忽然笑了起来,笑得抚腰捧腹,几乎站不直身子。
张炭也如在云里雾中,仔细一看,也禁不住笑得前俯后仰。
来的果然是“天下第七”。
真的“天下第七”。
一向森冷、可怖、深沉、阴鸷、令人不寒而栗的“天下第七”。
──可是今儿却是塌了鼻子的“天下第七”!
这一来,使得“天下第七”原来沉着可怕的形象,完全毁碎。
白布裹着鼻子的“天下第七”,就像一个小丑,一个白鼻小丑。
谁都看得出来,“天下第七”伤得不轻。
“天下第七”徐徐解下包袱,那又旧又黄又破又沉重的包袱。
他的包袱一解,众人的笑意就冻结在脸上。
只剩下一个声音在笑。
轻微的笑声。
大家这才发现,原来笑的是“天衣有缝”。
“天衣有缝”笑得很有点艰辛,带点喘息。
“天下第七”见是“天衣有缝”在笑,反而不生气,眼里还流露赞佩之色。
伤鼻和这眼神,反而使“天下第七”第一次看来像一个人。
“天下第七”像一个有感情、有情怀的人。
──一个没有感情、没有情怀的人,不如不做人。
他饶有兴味地说:“你还笑得出来?”
“人呱呱坠地就是哭,”“天衣有缝”奄奄一息笑着道,“人能笑时,焉能不多笑笑?”
“天下第七”道:“对。笑着死,总比哭着生的好。”
“天衣有缝”道:“不过,与其跪着跟人赔笑的话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