吐地说:“我倒有一事,不知……该不该说?”
王小石道:“老板尽说无妨。”
“我这叫惹祸上身,但不得不提醍小老哥一句。”胖老板鼓起勇气说,“那位无情大爷可不是闹着玩的,路上……你们总得要小心一点才好。”
王小石“哦”了一声,“你的意思是说……”
小贩仿佛自己的话说多了,匆匆收拾冠帽,答非所问地道:“快下雪了,要下雪了。”便径自推着木车行去了。
王小石怔了一会,若有所思,然后才跟着朱小腰、温柔、方恨少、唐宝牛等离去。
温柔和朱小腰两人走在前面,咯吱咯吱地谈笑不休。
一顶冠帽,就使温柔把朱小腰视为莫逆。
方恨少和唐宝牛走在后头。方恨少正在嘲笑唐宝牛刚才的举措,“人家可不领情。”
唐宝牛可觉脸上没光,对方恨少更没好气,借题发挥地大骂“四大名捕”,尤其是针对无情。
王小石走在后头,寻思之色愈深。
雪真的下了。
雪飞飘。
雪漫天。
雪降。
由于雪寒,汴河的船舶已十分稀少,二三船家穿着臃肿的蓑衣,摆船靠岸。
河岸边的栈店茶馆,酒旗凋,灯笼暗,除了江湖载酒而行的浪客,谁会在这夜深冬寒之际流连忘返。
河畔的树木,有的巨枝盘屈交缠,粗壮肥大,但开的花叶十分稀疏,并不茂盛。
有的则枯瘦细弱,垂枝如虬髯飘忽,不知何处送来扑鼻的梅香。
拱桥上,行人稀少,都是两三撑着伞、赶着回家的夜行客。
一行人正往“金风细雨楼”的路上,王小石见此残景,忽然想到:京城里,冠盖往来,士商云集,繁盛壮丽,城楼雄伟,可谓一时之盛,可是,假如有这么一天,这繁华之地,忽只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