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,咱们是来做见证的。”
他们两人说着,分两旁坐下。朱月明满脸笑容,眼睛眯成一线,却盯住方应看腰间的剑,那一柄剑,古鞘厚套,却隐然透漾着血红,一如人体里的血脉一般流动。
“你来早了一天。”俟朱月明和方应看坐定,雷损才向苏梦枕道,“你把朱刑总请来,这样最好不过。”
“你要提前出袭,‘六分半堂’有我的人,你的行动,瞒不过我。”苏梦枕冷冷道,“你一样请来了小侯爷。”
雷损道:“我们之间,无论谁胜谁败,都需要有人作证。”
苏梦枕道:“听你的口气,似还执迷不悟。”
雷损叹了一口气,道:“我是‘六分半堂’总堂主,我没有退路,你叫我怎么悟?”
苏梦枕道:“其实你只要退一步,就能悟了。一味往前拔步,自然前无去路。”
雷损苦笑道:“那么,你又何不先退一步?”
苏梦枕脸色一沉,咳嗽,良久才道:“看来,我们也言尽于此了。”
忽然,一个人疾走了进来,到了苏梦枕身边,低声说了几句话。
来者是杨无邪。
“邓苍生和任鬼神率众包抄了‘六分半堂’的所有出口。”
“调朱小腰和颜鹤发去瓦解他们,等我命令,立即发动。”
“是。”杨无邪立刻就要走出去。
雷损忽道:“这是‘六分半堂’和‘金风细雨楼’的事,也就是你的事和我的事。”
苏梦枕淡淡地道:“这根本就是你和我的事。”
“如果没有必要,”雷损道,“我们可以私下解决,不必惊动太多的人。”
“我也不想要血流成河,”苏梦枕道,“只要我们之间有一个仍然活着就行了。”
“很好!”雷损的目光闪烁着一股奇异的狡狯:“你的‘一言为定’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