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纯别过脸去,只听她幽幽的声音道:“五哥,你对我很好,这……不关你的事,我没事。”
张炭平时口快舌滑、伶牙俐齿,但一见雷纯流泪,全慌了手脚,不知如何劝慰是好。
王小石和白愁飞也不知道该怎么相劝。
“她哭了。”王小石低声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白愁飞沉声道。
“我也有点想哭。”王小石苦笑道,“所以我了解雷姑娘的心情。”
“今天雷纯在这里,是一种安排,一种设计,而且这种安排与设计,雷损是知道的,苏大哥也知道,这是他们一手编排的彀,让关七掉进去。”白愁飞说,“偏偏只有雷纯不知道,所以我们只是棋子,而她比棋子还不如,只是饵。”
“至少更身不由己。”王小石说,“偏生一个是她的爸爸,一个是她即将嫁过去的丈夫……说来,不久后要唤她作大嫂啦。”
王小石感觉到白愁飞的脸色变了,变得更煞白。“雷纯一天未嫁,还说不准是谁的夫人。”白愁飞的话又把王小石吓了一跳,一大跳。“雷姑娘未必是为雷损和苏梦枕利用她为饵,诱杀关七的事而哭。”
王小石不禁问:“那却是为了什么?”
白愁飞道:“雷姑娘不一定就同意这桩婚事。”
“可是雷损的确希望借雷姑娘和苏大哥结为连理,来使‘金风细雨楼’和‘六分半堂’化干戈为玉帛,结合为一,免伤和气,这不好吗?”
“这只是雷损的如意算盘,不见得雷纯会答应得心甘情愿。”
“不过苏大哥也是真的喜欢雷姑娘。”
“苏楼主是一厢情愿,雷姑娘可不一定喜欢他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王小石恍然道。
“你明白了什么?”这次倒是白愁飞诧问。
“我明白了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