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兜包四个动作同一瞬间完成,漫天暗器全都隐没不见。
只有一枚,像一粒绿豆般大小,钉在苏梦枕的腿上。
沃夫子乍见情势不妙,身形一动,正待往苏梦枕那儿掠去!
那老婆婆却陡然把身上的破毯一扬,向沃夫子迎脸扫来!
──腥风扑脸!
沃夫子马上警觉:这是祁连山“豆子婆婆”的“无命天衣”,沾上都难免全身溃烂而死,更何况是被当头罩着?
“无命天衣”带着劲风。
沃夫子就随着急风飘起。
一飘,飘到梁上,再飘,飘向废墟之上,再一掠疾下:他的目标仍然是先救援苏公子,自身安危还在其次!
他的身形轻而快。
但有三枚暗器比他更轻而快!
沃夫子警觉得也快!
只不过他想要躲闪时,三枚无声无息至无形的细针,已钻入了他的脊背。
一面残墙砖飞土裂。
发针的人冒了出来,只见一个光头和尚,左手托钵,颈挂念珠,右手发针,全身却穿着极其讲究的锦袍华衣!
这人原来一直就埋伏在墙里。
这人匿伏在墙里已不知有多少时候,但为的只是要发这三支比发还细、比风还轻、比电还急、比雨还透明的针。
骤变迭生,一变再变。
沃夫子前掠的身子,突然搐了一搐,可是,他的势子,并不因而稍减。
他已掠到苏梦枕身前,一扬手,跟花无错对了一掌,花无错大叫一声,疾吐了一口血,急退。沃夫子回身又劈出一掌,“古董”双手接实,也喊了一声,退飞丈外,口角溢血。
这时,那老婆婆已然追到,沃夫子又反身一掌,老婆婆举拳一格,退了七八步,仍把不住桩子,沃夫子仍想再劈,但闷哼一声,身形一顿,眼角、鼻孔都已溢出棕黑色的血丝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