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上的场面重新收拾。五个婢女老妪,死了一个,活着四个,全被吓得六神无主。八名仆役护院,被下了迷药,死了六人,只剩两名,用水泼脸,姜皮擦鼻,才徐徐苏醒过来。
倒是那位丽人,镇定如恒,叫几名婢女分别救人的救人,点灯的点灯,她先向白愁飞揖谢,再盈盈走入内房,换了一件橘黄色衫裙出来,请三人上座后,她坐在末首,要老妈子备宴酬谢白愁飞、王小石、温柔三人。
白愁飞见她吩嘱仆人收拾局面、处理死尸、备宴斟酒、打点一切、镇静从容,刚才凶险恶绝的事,似乎未发生过一般,知道她胆识手段过人,然而她又确不会武功。看她盈盈娇态,弱不禁风,眼眸乌灵如梦,眉宇间又有一股掩映的悒色,谈吐得体,自蕴风情,而且还在笑盼间流露一抹稚气,白愁飞和王小石越发认定她并非平常人家的女子。
那女子请教了姓名,便向三人谢道:“今晚要不是你们三位,小女子可不堪设想,唯求速死,这大恩大德,活命之情,小女子永志不忘。”她话是向三人说,但在说话时盈盈地凝了白愁飞一眼。白愁飞觉得她眼里氤氲着梦,深深的、黑黑的、柔柔的。
王小石笑道:“这可不是我们救的,我跟温女侠误打了一场,要不是白兄见机得早,恐怕……”他不像白愁飞曾在船舱外面看清楚里面发生的事,所以到底情况如何,他也不甚明白,只知道一个女孩子,面对七名凶淫狠毒的强盗,情形当然是非常凶险。
白愁飞忽道:“这七人都是凶残之徒,在各处奸淫烧杀,后聚啸一起,投入‘迷天七圣’的旗下,合称为‘七煞’,这七人一起向你这条船下手,显然早有预谋,却不知为了什么缘故?”
那女子嫣然一笑,道:“这什么‘七煞’的,在恩公手下,都像不堪一击的鼠辈。”
白愁飞自恃地一笑,道:“刚才我在窗外,听他们说起,似乎跟‘迷天七圣’和‘六分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