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觉眼前一暗,中年人已上下梁,匾牌下坠,烛光照出一个断腿而满险血污的银发老人,一柄长刀把他穿心而过,钉在匾后粱上。
灯火一沉,陡然一亮,中年人又落下地来,眼中沉思之色更重。
少年人问:“李大哥……”
中年人道:“来的只怕是叶楚甚――”
这时,衙堂外,黑夜中,忽传来衣袂破空之声,匾牌落地之声敢情已惊动了飞鸟。
李布衣疾道:“先避一避,免引起误会。”这时,飞鸟大师正大喝一声,“砰”地弹破衙堂墙上通风木格,飞扑而入。
刑室里叶梦色听到背后一声哧笑,手足都不由得冰寒起来,但她还是转过身去。
当她回过头去的时候,只见刑室里虽然幽森森的,但没什么异样,李鳄鱼、奢公子、衙役、保镖,牢头这一些人,仍然穴道被封,套上刑具,而目瞪口呆。
———笑声何来?
叶梦色本来面向着通风铁窗,当她回过头去的时候,自然是背对着铁窗。
她却不知道,这时候,铁窗上却射进来一支管子。管子上镶着一只小小的白鹤,白鹤的嘴一张一合。却是会动的。
每当鹤嘴张开的时候,一小股跟雾色差不多的稀淡白烟,就袅袅的喷了进来。
这些叶梦色都不知道。
但她却发觉那些被点了穴道的人,眼睛都露出一种诡异之色。有些诡异中还带有恐惧或幸灾乐涡的神色,李鳄鱼眼色中尤甚。
而这些眼色,似都是透过自己,望向自己的背后。
叶梦色马上警觉,所以她再度回身。
她没有发现那张嘴的小白鹤,却发现室内雾气过重,她不禁用白纤的手,去拨开一些“雾气”。
就在这时候,她感觉到一阵昏眩。
叶梦色摹然省起过往的一段经历,像长久蒙尘的弦忽被弹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