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说不准比‘馥园’里的那些娘儿们还骚哩!”
两人就说了这些话。
在回家的路上,无缘无故的被人打得一个脱了下巴,一个落了大牙。
下手的人当然就是方柔激。
——对付这两个不成材的东西,他可不必蒙脸,伤了他们还未看清楚来人有几条腿呢!
方柔激掴了他们耳光,才算是出了口气。
为徐小泥徐姑娘出了口气。
气是出了,但他下次决心不再到“万禧楼”去听曲聆词。
——因为得不到,所以看了越发心疼。
徐小泥径自唱她的说她的,方柔激直如充耳不闻,连她身伴那弹琴的汉子也恍如无睹;他眼里,只有她。
她的一颦、一笑、一嗔、一喜。
她的一动是一种风姿,千动便是千种风姿,每一举一动,都牵动着他心灵和纤痛。
啊。
他多想跨出去,可是这一步就是天涯。
咫尺天涯,欲跨不能。
他觉得他自己不配。
——他只是浪子。
——不止在江湖、在惰场上,他更是个浪子。
这女子却那么纯真,他简直不敢置信,这么美艳的一位女子,艳得那么入骨,偏是在顾盼间眯着那一双美目,却媚得入了骨,在娇嗲中觉得她是你的小女儿,又是你的妻,你可以把她攘着来疼,揽着来宠,搂着来爱护。怎么会清纯如水仙而又艳丽如桃花会同时并现在个女子的容色里呢?他想:啊,莫非那是红白相间的梅花?
他要悬崖勒马。
再看下去会忍不住的。
他告诉自己。
——他再荒唐、再好色,也不能、亦绝不会去当采花大盗。
他只是好色,兼且风流,但不是淫贼。
他不想破坏自己的规矩,更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