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高飞,但一支三棱小椎已钉入它的右翅里,它拍着翅膀飞不起,只拖着爪子在水边岸边滚腾着,弄得岸边的沙苇和江水,都沾上了血迹。
由于这一切发生得突如其来,大白鸟已丧了一只,纳兰站得很远,待挨了过去之际,另一只大白鸟已坠殁于江中,小白鸟也受了伤。只听有人拍手笑叫道:“好啊,好啊,看我有多神准!快,去跟我把它抓来!”
小白鸟兀自在沙苇旁挣动着,白羽已沾上了斑斑的血迹,只不过是刹那间的功夫,人类已格杀了它的双亲,并且正要掠夺他的自由。
两个家奴般模样的人匆匆走到水边,要捉小白鸟,小白鸟呱呱地叫着,投入苇塘里,看似宁可给苇杆割伤,也不愿落在人的手里。
纳兰忍无可忍,怒道:“你们要干什么!?”
那两名家丁没把他放在眼里,爱理不理地道:“老子抓鸟,关你屁事!”
一名家奴已抓住了小白鸟的一只爪子,就笑着倒拎起来,那只白鸟的血倒流到它头部去,流过眼珠的时候,它拧了拧头,叫得并不如何凄厉,纳兰却发现它的眼里竟流露着一种近似人类的悲哀。
纳兰叱道:“快放下它!”
抓住小白鸟的家奴笑道:“你说放下就放下?你是啥东西?”
另一名家奴更笑得邪门:“我们又不是抓你的鸟儿,你急什么!?”
纳兰沉着气,一字一句地道:“你们再不放手,我可不客气了。”
那两名家奴还要调笑,忽听一人低喝道:“还给他吧!”
那两名家奴一怔,纳兰也有点意外,只见沙苇旁站了五个人,两名是家丁打扮,两个则是武师装束。这两名武师,一个虎脸燕颔、狮鼻豹眼,腰里缠着似软非硬,看似一条长鞭但又分成两个搭扣的奇异兵器,颇为面熟,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;另一人秃头,但满腮乱须,直长到颈子里去,仿佛很凶猛暴戾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