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太子仍没有死。
但他已脱了力。
他的喉咙上多了一个小孔,在那一剃间,他清晰地感觉得到那柄剑,那柄雪玉一般光链无暇的剑,刺入他咽喉,顶住他气管的感觉。
他现在的目光里充满不信与惊讶。
终于成了恐惧。
在刚才的刹那,他的双剑已无力刺下,因为只要他挪移任何一丝,那柄雪亮的剑,都会刺破他的喉管,他就惟有死,连剑都不及刺下去便先死。
所以他连动也不敢动,方振眉便收了剑,身子徐徐地从地上挺了起来。
金太子不禁发出一声太息。
不是因为方振眉居然可以从地上徐徐挺立这份腰力,从地上施铁板桥一跃而起,这并不十分难,但缓缓挺立,这份腰力,就难有几人能做到。
金太子的太息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已无望杀死方振眉。
他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,想到他刚才的畏死不敢刺,他更愧无地自容。
他一生骁勇善战,养尊处优,从未受过这样的耻辱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那一柄雪玉似的长剑感到畏怖,仿佛它代表了什么。而最叫自己受不了的。
金太子无法忍受这种耻辱,他解决的方法是非常金国武士的——
双剑一反,刺入胃囊,一股刺骨的疼痛,使他向台下的完颜浊叫出了悠长的一声:“把这两柄剑送回给我师父,要他替我报仇——”
嘶声自此而断。
血染擂台。
金太子身亡。
方振眉站在擂台上,大旗旁,良久不语。
史文圣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,猛地返身想跑。
他已被方振眉的那一剑吓破了胆。
谁知他退后时,猛听到一声大喝,惊天动地,等他回身来,刚好看见一只大而重的拳头,已到了眼前——随后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