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陶,他乡遇故知,“我唯一不熟的是人类,因为他们不让人跟他们熟悉。”
“哦——”骆铃反正是似懂非像,而耳畔又传来棍棒相击和低叱声,她飞快的说,“那你跟你的太太们慢慢聊聊,我先去看看。”
“我跟它们已谈妥了。它们不会去告密的了。”温文也马上站起身来,“我们一块儿去”
终于,他们看见了搏击中的人了。
那是一个老人和一个青年。
他们的棍法使祖出神入化,以致让人看去,他们手上拿的不是根子,而是蛇,活的蛇。
只有活着的蛇才能这样灵动。
那本是硬邦邦的棍子,在他们手上使来,不但是活的,而且还是软的,并且还发了凄厉的尖啸来——那就像他们手里是老虎的尾巴,要不然,怎么从两条棍子上会传来虎啸?一老一少,在庭院里比招。
他们背后是那因为烛火而更显幽阴的神坛,而烛人又因棍风而摇晃着。
三个人见到这种棍法,一时都忘了其他,看得眼也不眨,只怕错过了一招半式。大凡人都对自己所兴趣的东西,总是会这样的,其实就算你少参与这片刻。这世界上的事还是照样运转的,可是你就是舍不得闭一闭眼、放一放手。
他们心思虽一样,心情却不同。
牛丽生觉得兴奋,而且佩服,更带了点震惊。
他真巴不得也跃上场去一较高下。
骆铃妒忌。
她不喜欢看到这样子的场面;凡是别人威风她黯淡的事情她都不喜欢。
而且她也有点分神;她总是觉得有人在拉她的后发。
温文则是羡慕。
他觉得这比任何一部张彻、成龙、洪金宝的武打电影还好看、更过瘾。
就在这时,漫天棍影,陡然尽灭。
一条长蛇,破空飞去,打在白皮铁的屋顶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