梗在心里的话吐出来,除剑谁婉转的说,“可是,除了希望你妹妹照实吐露之外,我们还可以做一些事。”
“做一些事?”
“做这件事要你帮忙。”
“我?“张诞有点不敢相信,我也能帮得上忙?”
“能。”陈剑谁斩钉截铁的说,“你提供两个人的住处给我知道,最好,为了便于我进行查问。你就自后门跟我走一次。”
“两个人……”
“阿帝,那个女胶工。”陈剑谁以一种令人折服的干练沉着的道:“还有那个老看更,德叔的住处。”
张诞有办法。
他决心带陈剑谁去。
他虽然还不怎么了解也不如何信任这几个外来的人,但只要为了他妹妹好,他什么都肯干。
他已年过三十五了,一直没有娶老婆。
也许,在他的心坎深处,已把这美丽而忧愁的妹妹当作是妻子了。
虽然他自己并没有自觉到这点。
陈剑谁站在后院,等张诞出来。
院子里有一丝微风,叶子筛着阳光,已经不炙人了。远处播着一首“当我们小的时候”,院子里有一口水井,两三只母鸡和一群小鸡,正在啄食壳米,一只狗把肚子趴贴在冷洋灰地上睡大觉,陈剑谁忽然想到,张小愁的童年,就在这里过的吗?他可以想像一个美丽的小女孩,托着腮,眨着无瑕的眼睛在听歌看花看落叶,长大后便成为婉约而轻沾着微愁的张小愁。
自我俩小的时候
时常手挽着手
堂上栖息堂下走
不知道什么是忧愁……
那首歌远远地飘来,像一个近近的童年。
陈剑谁不禁也低哼着,直至他听到另一种声音,好像是梵唱,又似是念经,可是再仔细听去,又像数十个人把世间最恶毒的咒骂语言倒过来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