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伤情。
他脸上只有一种掩抑不住的倦意。
又残又艳。
唐方也觉得自己的话是太重了些了,于是说,“花大当家,在这里,你是我最谈得来的朋友,我从不当你是残废的,坦白说,你不说我也看不出来,但你自己却把自己当成个废物,我觉得很可惜。”
“我还不能算是废物。”花点月笑了:“至少,我还拦着你,使你救不得你的朋友。”
“你不是废物,因为你也可以不拦着我,让我去救我的朋友。”
“你一定要救你的朋友?”
“因为他救了我。”
“──要是他不曾救过你呢?”
“只要是我真正的朋友,我都救──”唐方大剌剌也大大方方的说,“如果你有一天遇难,我也会救你。”
花点月笑了,微笑掀动了他残而艳的风姿:“好,希望有一天,你能救得了我──能有幸为你所救。”
唐方笑了。
清风徐来。
有花香、有酒意、有一些情怀……既恬,又倦。
乘着醉意,唐方已有点分不清是夜的寂静还是人的寂寞。
──外面的杀伐怎么都止息了?
“你常常唱歌,唱的是什么?”花点月恬恬倦倦的说,“我看不清楚,但耳朵却很好。”
唐方笑意可掬也醉意可掬的轻唱了一段:
“郎住一乡妹一乡,
山高水深路头长;
有朝一日山水变,
但愿两乡变一乡。”
她的歌声清得要比清风还清、凉风还凉。唱完便笑着说:“真是一厢情愿的歌,是不是?”
花点月彷佛还没听够,侧看耳,还在细细品尝似的,良久才喟然道:“听说你跟萧秋水萧大侠是一对儿?”
夜那么的黑,只要在黑暗里行上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