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道:“我死了,他老人家就快乐……”
冒大飙的声音越来越苍老:“是啊,只要你拾起地上的剑,往心口一插,他老人家就会高兴了……”
关贫贱重复道:“只要……我把剑……往心口……”语音大涩,眼皮子不住翻动,眼珠上升,眼白突露,显然一丝神智还作最后挣扎。
冒大飙补充道:“对,往心口──一插──!”
关贫贱喘气渐重:“一插……”
冒大飙哑声道:“对”。“慑心功”所耗费的功力至巨,他自己也几乎支持不住。
关贫贱缓缓蹲下,拾起地上的剑。
邵汉霄大喝道:“不可:“他仅答应了一句冒大飙的问话,心神虽为之所慑制,但冒大飙全力对付关贫贱,并未进一步慑伏他,所以他恢复得比较快!
邵双霄一声大喝,关贫贱便停止了动作,冒大飙的怪浊声音,也被阻了一阻。
邵汉霄挺剑而上。
冒大飙忽然传了一种声调,幽凄如阴风,似这白茫茫的月色中地底下传来一般!
“大师兄,大师兄……”
邵汉霄一听,动作又缓慢了下来。
只听那声音又呼道:“……我死得好惨啊,大师兄……”
邵汉霄整个人都呆在月色中,似被月乳所凝结住了一般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冒大飙这时脸色也如白纸一般,“偷天换日”最高层施法“慑心功”中,是甚耗费心神真元的技法,只听他撮唇作啸道:“……大师兄……我是文师弟……你是大师兄……吗……”
邵汉霄眼角涌出了泪,怔怔地看着地上文征常的尸首,说了一声:“是!”这一声一出,他整个人摇摇欲坠,仿佛只要一阵风刮来,他整个人就会被吹走一般,迄此已完全被冒大飙所制。
冒大飙断断续续地道:“……大师兄……你要找我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