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汉霄也长长呼了一口气,沉声道:“虚怀,你们这次下山,当真交了些好朋友。”
徐虚怀此时可谓“惊弓之鸟”,而且“一夕数惊”,颤声道:“劫老大你……”
劫飞劫潇洒一笑道:“我不姓劫。”
平一君接道:“他姓冒。”
狭谷忽给火把照得通亮,一人缓步而入,魏消闲恭敬而又畏惧地叫了一声:“拜见活佛,卑职……”只见那人头顶金冠,身着袈裟,貌甚平常,却如一棵矮瘦的枯树,一开口截断了魏消闲的话道:“不错,他姓冒,他就是十九年前我还是冒大飙时生的儿子,冒飞劫!”
邵汉霄长吸了一口气,道:“红袍老怪冒大飙,没想到十九年后,我们又遇上了。”
冒大飙笑道:“有缘嘛……可惜,‘吟哦五子’三死二伤,一君一霸中也一死一伤,今晚,啧啧,可不好斗哦!”
邵汉霄冷冷地道:“你少来假惺惺!你派你儿子纠合一群人,来唆使我那干不长进的东西,先杀耿奔、再杀庞一霸,使百花洲孤立无援,我们拼得两败俱伤时,才来捡这个现成的便宜!”
冒大飙嘿嘿笑道:“这也怪不得我呀,要怪,就怪你青城那班不肖徒弟好了……还有,也该怪平一君不够心狠手辣,若他不口水多过茶,趁你中毒,把你一枪捅死了,至少他还有气力跟我一拼,而今嘛……这十九年来,我无时无刻不想念你们,今儿好不容易才再碰上了,你们却有气没力的,实在是……太令我失望了!”
邵汉霄道:“那你就另约时候,我们决一死战,保管不让你失望!”
冒大飙像呛着了似的笑得喷出口水来:“你当我三岁小孩么?”他笑得鼓起了腮,指着邵汉霄道:“我布置了那么多时候,是小孩子玩堆泥沙啊?”
徐虚怀眼见平家庄埋伏在一线天外的庄丁尽被红袍喇嘛的人所制伏,生死也操在巴楞喇嘛冒大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