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白如纸,终于一交坐倒;平一君微微一笑,却“哇”地呕了一口血。
邵汉霄喃喃地道:“厉害,好厉害……”
平一君勉力笑道:“果尔不凡……”
两人只觉真气翻腾,喉头一塞,都说不下去。
原来二人功力相若,苦战之下,竭尽真气,耗力以战,两人都已老迈,这一连番苦斗之下,都被对方内力激荡,伤了内腑五脏,已濒油尽灯枯之境。
平一君苦笑道:“可惜……还是没分出个胜负……”
邵汉霄这次苦笑道:“反正你和我……都活不过今晚,谁胜谁败,难道比生死更要紧……”两人相视,哈哈笑了几声,月色下,无限凄凉。
舍守硕上前一步道:“义父,你的伤势不要紧吧?”
平一君侧目望过去,怒道;“婉儿.怎么还不去请舍二父来?!跟硕儿一齐去!”
原来平婉儿本要出狭谷叫舍长房至,但因平一君与邵汉霄之战委实太惊心动魄,所以她看得忘了离开,平一君这一呛喝,她才惊醒,勿匆而去。
平一君本对邵汉霄之战,有七成胜算,不料邵当霄将派务交予魏消闲后,苦练剑法,果有大成,与平一君战个平手。平一君知事无善了,他自疚毒杀“吟哦五子”,虽死无怨,但此间中青城派的人,却万万不能逃出泄露“月饼行动”之秘密,连累白莲教义士。他初以为可以战胜,将青城一网打尽,当非难事,但而今自己只怕要和邵汉霄拼得同归于尽,而自己布下在狭谷一线天外的埋伏。若剩下的青城余孽一起硬闯的活,尚足以应付的,不过而今在谷中只剩下舍守硕和平婉儿,自己一旦战死,这干人一起出手,定可擒获硕儿等,若充作人质,更易出谷,这等情形之下,他只恨自己实在太过轻敌,也希望舍长房能及时赶到,更加想以借唤舍长房而使舍守硕、平婉儿趁机溜出狭谷。
他是如此想,但徐虚怀观形察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