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邵汉霄道:“平兄,初上百花洲,见你讲究饮食,阿谀媚世,贪功好利,又与我们青城的不肖徒儿为伍,还以为你真的老到没骨气了,到了现在,平一君还是平一君,没让人给瞧扁了。”
平一君叹道,“为了这句话,一生没好过。邵兄,你何尝不是。”
邵双霄大笑三声,真气悠长,显然内力已恢复八九:“我又何尝不是。我有幸跟曾太师祖见过一面,他托付我以重任,光大青城,这几十年来,趋炎附势的事,干过不少,今日乌龟上岸遇雹子,缩头缩脑的,竟到百花洲平兄你这儿卖白莲教的秘密,也算是时辰到了。不过我这也好──总比这一干头上点灯自做高明的家伙,来得心服口服!”
魏消闲的手仍然紧箍平婉儿不放,但此刻已不是威胁,而是像快溺死的人抓住木条紧紧抓住不放一般:“你……你骗我……”
平一君道:“是。我骗你,但你骗了跟你同生共死数十年的同门兄弟,为了争夺权位。”
邵汉霄看了魏消闲一眼,也充满悲悯,向平一君问:“你说为了你女儿才救关贫贱,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他说着用眼光扫了小初一下。
平一君笑笑道:“难得他年少侠义,既救人,又放人,本来我们已击倒了他,但小女主张留他性命,岂知跟他一席谈后,对他印象难忘……你知道,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,又作了这么多恶事,总希望她能有个实心眼儿的归属……”
邵汉霄淡淡一笑,道:“平兄所作的,也不算是恶……贫贱也着实直肠直肚……一听平兄适才所言,这位平世侄,不是你亲儿么?”
平一君笑道:“那是我结义弟弟的公子。”
徐鹤龄颤声问道:“那……舍长房掳劫令爱的事,也是……”
平一君截道:“当然是假的了,你以为舍长房是这样的人吗?!我平一君又是那么易惹之辈么!”
寿英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