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弟子都吃了一惊,徐氏兄弟更心里暗忖:这次闯的祸子大了,原来庞一霸是师父师伯师叔的战友!二人暗中计算好,到时责问起来,便推说是劫飞劫唆使的,关贫贱下的手,跟自己可无干系。兄弟两人所想的居然是一般的心意。
劫飞劫,饶月半二人也有打算:今日两人留下来这场庆功宴,看来是贴错门神了,万一追究下来,对方人多势众,可吃尽了眼前亏,到时候,认个提议之罪,好汉不吃眼前亏,手刃庞一霸的事,就在关贫贱身上栽。
各人心意都计算好拿关贫贱来做替死鬼。
却听魏消闲忿忿地道:“庞一霸功夫不错,也跟咱们历过生死,共过患难、但他一意孤行,刚愎自用,背叛朝廷,阴谋造反,却是不该!”
众人听他如此说,心头都为之一宽,但又诧异于庞一霸居然有那么多罪名──比他们自撰加诸到庞一霸头上来的还要大,还要多!
只听杨沧浪也恚道:“当今天下,莫不归顺于元,所谓‘顺天则昌,逆天则亡,庞一霸执意不肯听我们劝告,才有今日,也算死有余辜了。”
文征常“唉”了一声,道:“人也死了,再骂就不好了。”
杨沧浪又重重哼了一声道:“当年他若肯听咱们的话,也不致有今日了。”
魏消闲大表同意:“上朝早已亡国几十年了,还参加什么白莲教的,复什么宋,称什么汉?宋朝有什么好?难道再要他们回来降敌求和,苛征暴政吗?与其给自己人辱杀,不如给鞑子杀……”
邵汉霄喝道:“二师弟!”
魏消闲即刻住口,邵汉霄圆润的额上黄光一现,又敛收了下去,道:“当今是元朝的天下,咱们不要胡言妄语。”
魏消闲素来敬服他掌门大师兄,也觉自己口没遮拦,便恭声应道:“是。”
平一君岔开话题说:“庞一霸跟我们,也十多年没见了,没想到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