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狂听完之后,连叹三声,神情比原先更萎沮十倍,流出了血红一般的眼泪,只见他仰天长唤道:“宋自雪、宋老弟,我任狂一生不流泪,为你这般下场,却要大悲三声。”
说已是出气多,入气少了。方歌吟情急之下,连忙以自身真气,源源向任狂心口输入,此刻他的内心,可云已不在当年任狂之下,如此一阵急灌,任狂脸颊恢复了一丝血儿;方歌吟猛醒起一事:此事在自己心头疑虑已久,眼下见任狂万难活命,如再不把握时机相询,可能就要遗憾终身,当下问道:“前辈,在下有一事相询……”
任狂怪眼一翻,喝道:“废话少说,有屁快放!”
方歌吟知道任狂脾气,极是暴燥,呆了一呆,道:“是。晚辈请问前辈可曾弃血河车一段时期?”
任狂的好气道:“我曾因旧伤复发,先后两次堕车,但血河宝马跟我相熟,多不受人执辔,自驰来寻我……你问这来作什么?”
方歌吟听任狂此说,如他不会瞒骗自己,又从中得悉任狂曾离车,便不应是自己的杀父仇人,他对任狂大有好感,心下一直担心此点,故揣揣不安,而今如释重负。但他谈及杀父大仇,也情怀激动,道:“晚辈先父,丧命在驾“血河车”人手中,请前辈指示晚辈复仇之路。”
任狂错愕地道:“你……你先人是谁?”
方歌吟见任狂颇为动容,于是道:“先父方常天,是隆中日月乡中人……”
任狂槌地长叹道:“造化弄人,简直是造化弄人。作孽,作孽啊!”
方歌吟不明所以。任狂道:“适才我说生平只受过三人之恩,其中一人,便是你父。”
方歌吟脑中一时乱哄哄的,找不到线索,真是剪不断,理还乱,任狂道:“另外一人,便是“血河派”第十二代也是最末一代掌门人“血棕万里”卫悲回了。我自幼贫穷,住湘西一带,父亲替人卜筮,叫做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