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秋水踏上了最后一步石阶。
下一步石阶,该通向哪里呢?
就在这时,萧秋水突然感觉到一件怪事。
风自“天井”的缝隔里吹来,本来渐次强劲,使他的眼有些睁不开来。
他几乎是闭着眼睛,想着唐方,冥想着走上来的。
但是风势忽然弱了。
迎面的风势陡然终止,但两侧与下摆的风劲依然。
萧秋水心念一动:洞穴那边,有物事在挡路。
但在窄狭的蹬道上,不可能植有树林:如果有人,也该有声音。
就在这瞬间,他边思想着,头手已穿过“天井”。
也在这瞬间,费鸦子尖喝一声:“嗳呀——”
以泰山电砸之势,直砍而下!
这下间不容发,萧秋水无可退,闪电般出剑。
他拔剑的动作与出剑的动作几乎是同时完成。
出剑的动作与收剑的动作也是在同一刹那间。
费鸦子掣刀的手停在半空——仅差萧秋水额前不到半尺,萧秋水的剑己闪电般刺入费鸦子的胸脯,又拔了出来。
在费鸦子背后的费洪和费晓,只见姑母高举起劈挂刀,只到一半,忽见她背后“突”地露出一截剑尖,又“嗅”地缩了回去。
然后姑母的劈挂刀就止住在半空。
费洪十分机警,他知道姑母完了。
他立刻与费晓招呼,两人推动巨石,直滚落了下去。
就在费晓与费洪一怔之间,萧秋水的身子已完全穿出了隘道,看清了当前的情势。
费鸦子却完全看不清。
她不相信她已中了剑。
但是事实上她不但中了剑而且对方已经把剑抽了回去。
她的体能力量已被这一剑粉碎,但精神力量未死,她还为那惊天动地的一剑而诧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