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千愁的黑发、皱纹、衣褶又似潮水般翻腾起来,双目寒如黑夜海角的两点飞星。
“好,你这是逼我亲手杀你。”
陡然之间,突兀到顶点的,聂千愁长身而起,腰间左首第一只葫芦,“噗”地激射出一道电也似的白光,雷霆万钧的劈击往丈外一棵松树,随着他的一声暴喝:
“着!”
轰然一声,千数百松针如暴雨般倒射上天,松树干中折,树枝四分五裂,聂千愁已掠到树后。
他腰畔葫芦的光芒,是何等强烈。
他一落到树后,积聚多时的掌力,就要发出。
树后有人。
还有光。
厉芒。
他腰畔葫芦的光芒有多灿目,这光芒就更灿亮十倍!
如同电炸星分的奇芒中,他居然看见了一个人。
在这时候,无论他看见谁,他都不会感到震讶,同时手上的一掌,也必定会发出去。
可是他感到不止震讶的惊诧。
他那一掌也发不出去。
因为他看见的居然是自己。
自己又怎么会在树后?
松树裂开,怎么竟还会有个聂千愁?!
聂千愁一怔,这一震间,他立时已明白。
可是一道剑光,在聂千愁这样的高手感觉到和发觉的时候,已到了他后头三寸。
聂千愁手按在腰畔中间的葫芦上。
剑陡止。
剑锋没有再逼进。
聂千愁也没有拔出葫芦塞子。
一时间,剑和人都顿住。
松树,喀察地坠倒下来。
松树折落,发出蓬然巨响。
聂千愁整个身体僵硬,他甚至可以感觉到,最接近那剑锋的部分肌肤,已炸起了麻皮。
可是背后的人,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