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最好是老二,至少要高高老三一级,当时高老三忙着在外钻营,朱老二也见危不救,袖手旁观,眼见高赞魁就给夏吓叫骑了下去,好好一个老三要成老四了,就是龙头瞧不过眼,说话了:“咱们结识二十五年,结义一十八年,何必为争排名而伤和气?谁先一位、谁后一名,绝不重要,算得什么?!只要真能任事,能手众望。就是咱家的好兄弟。否则,就算是我忝为老大的,你们也一样扯下马来,视而不见便是了。”这一番话,使得高赞魁仍坐稳了门中第三把交椅。我说龚龙头貌似精明,其实是个实心眼儿愣子啊,我知道这样说他是不对,但不对又怎地?龙头为这件事,使夏四对他心生怨言,但高三对他可没丝毫承情。像对这种人,跟他们鬼打鬼不就得了,何必亲自插手调停,反惹祸上身?像朱二便是聪明人。
龙头大声疾呼、联众上书,要求练军防鞑子野心之际,朱二一个称病不起,大家便为他送汤煎药,忧心如意;万一怪罪下来,便天大的祸子都由龙头一人顶着——就如现在这般。
但我宋嫂仍在。今日有阳光、有朔风齐至。八尺门内,合当有事。
我已温热了我的刀。厅里的大门,是半掩着的,但我不会从那儿进去。我走入内堂,走过偏厅,走到招门之前,我站住。我是宋嫂,如果今生里我只能做一件事,那便是要护着龙头。如果您给困于桎梏、锁于囚室,你的敌人正在桌上窃窃地举杯,饮胜利而吐放恣,我却在这寂静的世上,把那一道寂静的门,寂静的打开,让你和你那一身染血的白衣,自那黑暗处,寂静地走进来。你来了。
你来了,他们大概会惊桌而起吧?拔刀抽剑,但势必已迟。子力密布,兵分七路,热血正以快速温暖刀锋。你来了,在天地间的正义,都受伤落泪时。从白天从黄昏从黑夜,到天上到人间到地下,那道门开了,抑或你就是一道门,如果你来了,不带一丝声息,长长的影子跨过了门槛,而我怀正热着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