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换点柴米油盐,如果有剩余,还能买些肥皂胰子,把大小姐弄脏的地方擦一擦,免得吓跑了客人。”
唐岫儿看了看狼藉的四周,面上也有些愧色,她缓和了语气,问道:“那你要多少?”
敖广的笑意丝毫未减:“一口价,每句一千两。”
唐岫儿怒道:“你讹诈我?”
敖广笑道:“不敢,唐大小姐若觉得这个价格不公道,这笔生意就算吹了。”
唐岫儿脸色越来越难看,眼珠不住往敖广头上看,似乎又想操起个银盘把他再砸矮几寸。她突然一咬牙道:“好,我买了。你讲!但不知道你有没有命花!”
敖广拱手向四面一揖,笑眯眯的道:“这个倒不劳大小姐挂念。既然这笔生意算是成了,还劳各位作个见证……大小姐手上抱着的这位朋友,只怕是中毒死的。”言罢望着唐岫儿,缓缓竖起一个指头。
唐岫儿撇嘴道:“这连傻瓜也看得出来,你也有脸向我收钱?”
敖广道:“大小姐既然看出来了又为何不早说?唉,不知不觉又说了一句。”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在眼前摇了摇。
唐岫儿双拳紧握,似乎随时都要向敖广那张恶心的笑脸上挥去。一旁的谢杉赶忙挡在他们之间,道:“这句话算我买的——他全身没有其他的伤痕,到底是怎么中的毒?”
敖广道:“就在大小姐用来砸人的那枚银盘上。”
众人的目光齐向仍在一旁的银盘看去。银盘倒扣在桌腿旁,盘底已经乌黑发亮。
敖广道:“这种毒药由一种九色海星混合血鳍鲸的尾鳍骨制成。是这帮倭寇最常用的毒药之一,见血后随血攻心,本来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可毙命,不过谢公子却喂给他了一颗谢家独门的续命金丹,让他还多讲了那么多……唉,如果这些话留给老朽来说,多少也能挣出几个月的马料钱来。”而后连续竖起了两根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