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:“白摩想斗胆问盟主一句,面对如此重任,盟主自问可有必胜的信心?”
杨逸之微一皱眉:“大师是不信任晚辈?”
白摩大师淡淡道:“盟主的武功如何,白摩远在藏边,未得亲见,姑且不论。然而天下人风传,盟主与卓阁主伉俪友情甚笃,此番前来藏边,更是一路同行,历经诸多磨难,可谓患难之交。只可惜而此番决斗,并非计较武功高下,而要立判生死。武林兴衰命脉俱在盟主剑上,然而盟主就算胜了,却以为自己到时候可以斩下这一剑么?”
杨逸之默然片刻,道:“以杨某个人而言,当然不愿意。但卓先生杀孽太重,行为为举世所不容。与其让武林正道与华音阁的纷争无休止持续下去,杨某倒宁愿我二人中,有一人死于对方剑下,以作了断。”
白摩摇头道:“盟主此言差矣。此战并非盟主与卓阁主个人恩怨,而是关系整个武林命脉,正邪势力的消长。然而……”他眸中神光突然一凛:“盟主为杀人而来,但心中并无杀意,岂非置自己于不胜的境地?”
杨逸之道:“那又如何?”
白摩决然道:“因此,这负担天下兴亡之剑,就不该由盟主来拿!”
他此话一出,四围峰峦皆动。而数位大德脸上却未有震惊之意,显然早已有备而来。
杨逸之淡淡一笑,将目光投向远天,道:“大师有话何妨直说。”
白摩大师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,他轻易洞察了自己的想法,之后又能如此镇定,不卑不亢,也难怪他能够以弱冠之年登上了武林权势的颠峰,然而或许正是这样,他才陷入了更为复杂、阴险的争斗之中。
白摩叹息了一声,道:“既然盟主明白,白摩也不再遮掩——并非白摩不信任盟主,而是盟主已然失去了一些长老们的信任。”
杨逸之微笑道:“久闻少林昙宗大师与甘丹寺白摩上师、以及藏边诸大德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