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一起沁出鲜红的汁液。
红得就仿佛是血。一滴滴凝结在翠绿欲滴的柳条上,格外妖异。
也许是山中的水气太过寒冷,机杼后,白衣少女似乎轻轻战栗了一下。
晏清湄抬头看了她一眼,微笑道:“你若觉得为难,之后的事,就不必再参与了。”
白衣少女沉默不语。
晏清湄轻轻叹息,笑容依旧是那么妩媚:“其实,怎样都无所谓了。从他们踏上这座岛屿的那一刻,我的棋局已经完成。
纤长的手指从岛屿上空划过,仿佛推出决胜的棋子:
“我要做的,只是目送棋子们走到应去的位置。”
少女沉默了良久,轻轻摇了摇头:“不。”
“从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开始,我只想做一件事……”
她苍白的手指突然握紧,一缕极细的丝线在她指间崩断,一滴鲜血溅落在如雪的丝缕上:
“我要亲手杀死他。”
虬髯客走了几步,忽然停住。
兰丸疑惑地看着他。虬髯客双目精光闪耀,注视着四周,忽然说:“不对。”
“我们每次前来觐见南海观音,走的都是这条路,从海滩走过来七十二步,便会出现一条岔道,走左边的岔道,再走三十六步,便可看到一棵两抱粗细的古树,顺着古树一直往南走,便可到达珞珈山。但现在……”
他的目光有些沉凝:“一路走来,没有岔道,也没有古树。我勉强按照记忆走到这里,眼前却已经没有路了。”
四周是茫茫的森林,越走越密。这些森林都是由生了上百年的古树组成的,枝条在空中纠结,连成了密不透风的一片,连天光几乎都照不下来。此时已近夜晚,林中几乎已伸手不见五指。
兰丸道:“也许是我们上岛的位置就错了?”
虬髯客缓缓摇头:“不,我想岛上应该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