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的惶惑。
因为,他们看到了禁忌的一面。
那是阁主的痛苦,第一次不经意地流露在了他们面前。
虚生白月宫向东数里,有一片连绵无尽的花圃,一座半月形的白色小楼,伫立在花圃中。
星光暗淡,簌簌夜雨打湿了栏杆。
雨夜,就像是一首拙劣的诗,细碎、冗长,在无尽的段落中反复着同样的调子,让人不忍卒读。
卓王孙站在栏杆之后,望着外面的雨,久久无语。
小楼栏杆之外,本植着无数的海棠,而今,却连一片叶子都没见到。那些海棠,都到了海外。杨逸之出海去寻幽冥岛主,却遍访不见幽冥岛,只好将海棠全都种到了附近的一座无名小岛上。
于今,那些海棠怎样了呢?
那个遍寻不见的人儿,是否会在雨夜悄悄登上这个岛,坐在海棠树下,听淅淅沥沥的雨声?
是否也会潸然泪下?
翌日,清晨。
雨丝落了一夜,在晨曦中依旧飘扬着,空气中满是草木腐败的气息,让人心生郁结。
琴言静静走了进来,站在离卓王孙身后三丈多远的地方,恭谨地拜了下去。
“阁主。”
卓王孙站在栏杆前,没有回头:“什么事?”
琴言一丝不苟地将礼数行完:“属下来此,求阁主一件事。”
“讲。”
琴言的心略定了一些,卓王孙的语调仍跟平时一样平静,这让她的心安定了许多。
她低声道:“求阁主接见他。”
卓王孙淡淡道:“吴越王?他肯来见我了吗?”
一人从琴言背后转了出来,抱拳笑道:“天下万物,无一能出阁主法眼。在下于今心悦诚服,再也不敢跟阁主共争天下了。”
那人虽穿了件普通的衣衫,但体格雄壮,满脸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