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简单地处理了一下,用一块布包成了个包袱。
平秀吉皱起了眉。
沈唯敬虽然没什么地位,但他却是明朝负责议和的特使。他死在了汉城,日出之国便背负着斩杀使节的罪名。这件事于日出之国极为不利。
他迟疑了一下,传令下去:“将他的头颅按照国宾之礼装殓,送交明朝使节团,即日送归平壤。”
但如何处置公主,却更为棘手。公主到如今仍然昏迷不醒,显然中毒极重。若是强行将她送回平壤,万一死在路上……天守阁上并没有太多证人,到时候明朝追究起来,到底是谁的责任,只怕百口莫辩。
正诚如公主所言,她一日没有辞婚,她一日还是日出之国的皇后。
她,绝对不能死在其它的的地方。
所以,她只能留在汉城,留在天守阁。
过了三天,公主的身体才渐渐恢复。她全身布满红斑,裹在厚厚的毛毯里,什么人都看不见。她露在红毯外的手,红肿得令人害怕。
公主一醒来,就命人将她抬下天守阁,准备回平壤。
这趟出使极不愉快,无怪乎她急着回去。
平秀吉以天皇皇后之礼,将她亲自送到了城门,远远地望着车驾隐入了地平线,他才吩咐部下回去。
这个女人,以她的实际表现,赢得了日出之国的尊重。他们暂时忘却了她曾给予他们的耻辱。
平秀吉缓缓步入天守阁。
风,自窗子外面吹进来,带着初夏的湿意。绿纱垂下来,缓缓摇摆着,搅乱了茶烟。相思隐在纱后的容颜,也隐隐约约。
平秀吉端起面前的茶,久久不饮。他轻轻将它放下:“你好。”
这句话极为突兀。
“公主殿下。”
绿纱后相思显然征了征,缓缓站了起来。
“你发现了?”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