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行渐深,已看不到影子,只有几只鹧鸪不时从芦苇荡中惊起。
柏雍呆呆地看着,眉头尽皆皱了起来。
郭敖横了他一眼,道:“怎么了?失魂落魄的?”
柏雍眉头极力皱着,似乎因脑袋中思维的极力波荡而巨大地痛苦着,他对郭敖的询问听而不闻,只顾自喃喃道:“究竟有什么不对?究竟有什么不对?”
他突然转头对郭敖道:“我只觉得那女子有什么极大的不对头的地方,但却看不出来是什么。你看出来了么?”
郭敖怔了怔,道:“什么不对头?没看出来啊。”
柏雍痛苦地捶了几下头,道:“一定是非常不对头的地方,我有预感,若是不找出来,迟早会要了我们的命!你自己先去洞庭赴会吧,我赶上去看看!”
他话还没有说完,“扑通”一声就跳进来江中,向岸边游了过去。在江中噼哩哗啦地划着,还不忘了回头大叫道:“你打头阵,可千万不能输了,丢我的脸啊!我回头马上赶过去!”转眼间就游到了江边,钻入了芦苇从中。
郭敖呆了呆,凝神细想,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这女子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。唯一不对头的,就是一个单身女子,不该出现在这么荒凉的地方。但,这似乎也不应该让柏雍如此诧异吧?如果你是位刚好十八九岁的女子,如果你独自一人骑着头孤独的小毛驴,形单影只地走在荒无人烟的芦苇荡中,这时候你心中会不会涌起无数色狼的传说,怕得要命?如果这时候芦苇从“呼”地一声响,窜出一个浑身是水的人,直愣愣地盯着你,挡住你那头青青小驴的去路,你会不会很害怕?如果这个人呆看了半天之后,突然开始哈哈大笑起来,你又会怎样呢?他如果接着手舞足蹈呢?
但这位身着白衣的女子,却只是静静地将青驴勒住,静静地看着柏雍,似乎等着他给出一个合理的回答。
柏雍却只顾着自己狂笑,一点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