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犹如两颗珍珠落到了泥沼里,看去分外的刺眼。
崇轩怔了怔,一时微有些不知所措。
那女子斗篷突被揭去,未免有些诧异,但她立刻沉静下来,微微仰起那张魔鬼般的脸,对崇轩淡淡道:“我小的时候遭了场灾劫,因此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脸。不过你若是一定要看,就请看罢。”
崇轩心下微觉惭愧,他虽然智计百出,自命有兼济天下之才,但对着这张丑恶的脸,却突然感到了从所未有的彷徨。这恶魔般的面孔竟然有种直指内心的力量,让他陷入了极为陌生的困境。
他手中拿着斗篷,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。
那女子静静地看着他,道:“还给我吧。”她的语音很柔和,听不出责备来,任由崇轩将斗篷披在她肩上。
崇轩看着她,忽然笑了笑,淡淡道:“其实你方才的面目,也是假的,是不是?”
那女子也微笑道:“真又如何,假又如何,譬如这飞花朵朵,又如何能说是真的、还是假的?”她纤纤的细指抬起,指的是在林中飞扬的萤火虫。点点萤火落下,一明一灭地照着他们两个人。
他们仿佛隔得很近,又仿佛隔得极远。远到虽能看见、听见,但永远无法触摸彼此。
永恒的三千弱水在他们中间流过,他们就仿佛是涅磐本身,一边是生,一边是死,永远只能相对守望着,却没有一会的机缘。
那女子微笑道:“教主怎么看出我的伪装了?”
崇轩依旧看着那些萤火:“我只是觉得,你不该这么丑的。”这句话也如在深秋最后飞舞的萤火一般,传到那女子的耳中时,已经变得一明一灭的了。
过了良久,女子淡淡微笑道:“我名丹真纳沐,修的是那若六成就法。”
崇轩道:“那若成就法乃是藏地佛教中噶举派的修行秘义,大师东来,所为何事?”
丹真纳沐道:“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