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隐娘一怔:“不错,但这飞羽天下冠怎么会也在他手上?难道……”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:“天罗教又灭了蜀山派?”
柳毅再次摇头:“或许不是,看他的佩剑。”
聂隐娘抬眼望去,那人正好把佩剑拔出,剑尖斜举,一道赤色的龙痕,从剑身蜿蜒而下。聂隐娘张了张嘴:“天……”再也不出话来。
柳毅沉色道:“不错,是天都剑。华音阁主的天都剑。不过自从唐开元年间,华音阁主简碧尘与摩云书院一战后,这柄剑就被封存,仅作为礼器存在,决少以之御敌。”
聂隐娘摇了摇头,华音阁立世数百年,声势之盛,真可谓无人能及,若说天罗教击败华音阁,夺得了天都剑,那是万万不可能的,但若说华音阁同时夺得了血鹰衣、飞羽天下冠,也是骇人听闻之事。如今此人身着三件轰动天下的密宝,出现在修罗镇,却又是什么原因呢?
柳毅沉色道:“三件本不可能同时出现的绝世密宝一起出现,只可能有一个原因,”他嘴角浮出一丝冷笑:“它们都是赝品。”
聂隐娘正在惊愕,就听另一个声音道:“把娃娃交出来。”聂隐娘抬头看去,却见一个三十多岁的江湖客站在那人对面,卷发黑肤,游侠装扮,露出些不耐烦的神色来。
那个红衣人突然将长剑在空中一挥,对那江湖客一字字道:“休想。”
那江湖客脚下,瑟缩着一个女孩,衣服脏得几乎看不出颜色,脸上也抹了些泥土,露出一丝带些呆痴的笑容,聂隐娘猛然觉得有些面熟,骇然竟是整天在镇上流浪的疯丫头。
疯丫头怀中抱了个肮脏的娃娃。
娃娃头大身小,浸满污渍,不时有发黑的稻草从破布下支棱出来。
柳毅心中一沉,果然是这个娃娃。它竟然在经过无数血案之后,又奇迹般的回到了她怀中。
聂隐娘脸上的神色更为惊讶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