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惊魂未定,定眼着时,见金世遗身上非但没有伤痕,连衣里也毫无破损,而刚才他们的一刀一剑,却分明是已触着了他的身体的,这一惊比刚才更甚!刚才的吃惊是怕误伤了金世遗,现在的吃惊却是由于金世遗不可思议的武功。其实金世遗也不过只是用了内家功夫中的一个“滑”字诀而已,但一来因为双方本领差得太远,二来在他们的刀剑触及金世遗衣里的时候,本能的反应令他们减轻了劲力,所以就连衣棠也没有伤损了。
路英豪名如其人。是个豪爽的汉子,对金世遗又是感激,又是佩服,走过来纳头便拜,金世遗笑道:“都是自己人,理该患难相助,路兄弟何必客气。”白英杰道:“恕小弟眼拙,不知在何处见过兄台?敢问兄台高性大名,尊师哪位?”
金世遗胡乱捏了一个假名,说道:“白、路工兄原来已不认得小弟了,小弟是两个月前往邙山大会上与两位兄台见过面的。小弟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。”
参加邙山大会的各派弟子总计不下五六百人之多,路英豪和白英杰是耶山派中的头面人物,易于为人认识,金世遣这么一说,路英豪半点也没有怀疑,心中且有歉意,尴尬笑道:“邙山会上的人实在太多,我现在想起来了,甘兄不是在会期那一天才来,和邓朝元老英雄等人在一处的吗?我刚才一见就觉得相貌好熟,只是想不起名字。”那次大会,痛禅上人率领“十八罗汉”前一日赶到,第二天才是邓朝元率领二十多位俗家弟子前来,路英豪不好意思说认不得金世遗,因此把这件事提起来。而且在他的心目中,他也确实是把金世遗当作那次随邓朝元来邙山参加大会的、少林派的俗家弟子之一。
金世遗心中暗笑,却装出赞叹的口吻说道:“路兄的记性真好!那次大会,一共来了五百六十八个人,难为你还记得我的相貌!”
白英杰道:“怪不得甘兄的武功如此高明,原来是少林派的高弟!甘兄刀枪不入,敢情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