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说道:“孟大哥赌钱去了,和弟兄们闹得正欢呢,我替你找他去。”院中共有四个卫士,去找马车夫的那个卫士是他们之中资格最老的一个。
鲁世雄有点纳罕,说道:“这位孟大哥冷口冷面,却和你们很合得来么?”王爷的手下,对等级的分别是很注重的,鲁世雄心想:“姓孟的这个家伙,可以和班建候称兄道弟,却怎的肯自贬身份和卫士一起厮混?”
一个也是资格很老的卫士答道:“孟大哥是一个很和气的人呀,郡马怎么说他冷口冷面?他对我们从来不摆架子的。以前我们在王府执役,常常和他赌钱,但他到研经院来,这还是第一次,郡马今晚迟了个时辰回家,所以一班老朋友就趁此机会邀他相叙了”
说话之间,孟中还已经走来,后面几个卫士扬手叫道:“孟大哥,明天早些来,咱们赌个尽兴。”
孟中还见鲁世雄,顿时又换上了一副冰冷的面孔,鲁世雄歉说:“孟大哥,对不住,劳你久候了。”孟中还淡淡说道:“没什么,我们做下人的本来是伺候人的,上车吧。”鲁世雄碰了一个软钉子,不敢多说,自己套上布袋,便上马车。
鲁世雄在车行途中温习了一遍今日的心得,暗自想道:“姓孟的你别神气,总有一天我的武功会高明过你。”原来他今日所研究的这篇内功心法,其中就有一个运气的法门,可以在被擒之后用收缩肌肉的功夫滑脱对方的掌握,乘机反袭敌人。“如果我现在和你较量,虽然还是打不过你,但总不至于给你那么轻易地就抛上了马车了。”鲁世雄心想。
回到了郡马府,又有一件稍稍出乎鲁世雄意料的事情——独孤飞凤在门前等着他。鲁世雄从前几次迟归,妻子都未曾有过倚门盼望的。
鲁世雄怔了一怔,说道:“我今晚回家迟了,但却给你带了一位熟人来啦。”独孤飞凤面色有点苍白,听了鲁世雄的说话,这才把目光缓缓地向那新来的马车夫投射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