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磕之后,即用北派“燕青十八翻”的功夫,在地上连打了几个筋斗,堪堪避过,但已吓得魂不附体,急急奔逃。
杨柳青好生惊讶,抬头一看,只见冯琳笑嘻嘻的站在她的面前,眼角眉梢,露出一派轻视的神气。
杨柳青只道她是冯瑛,去年她被冯瑛打了一个耳光,恨在心头,迄未稍减,而今虽得她救了性命,但却又要受她轻视,气上加气。但无论如何,她总是救了自己,可又不好发作。
冯琳瞅了杨柳青一阵,笑问道:“姑姑,你这么急赶路干嘛?公公的病可好一点么?姑姑,你的弹子又比前打得高明了。”冯琳两天已从姐姐口中知道了一切情形,不侍她先出声,便冒姐姐的身份和她说话。
杨柳青气往上冲,“哼”了一声,道:“你这是明知故问。这一年来,你不是和你的叔叔在一起吗?”冯琳道:“是呀!我们朝朝晚晚都在一处,快活极了!”这一下,顿令杨柳青醋气冲天,不觉一连冷笑了几声,冯琳睁大眼睛瞪她,杨柳青室了一窒,不敢发作,又急于知道唐晓澜的消息,只好忍气问道:“晓澜怎么啦?你和他既是这样要好,为何在他病得要死之际,还到这里闲逛?”
冯琳格格的笑个不休,问道:“你听谁说的?唐叔叔根本就没有病!”冯琳心中早想好了一套说话,胡说一通,她自己也料不到她所说的竟是事实。
杨柳青惊奇不小,问道:“什么,晓澜根本没病?”冯琳应道:“是呀!”杨柳青道:“那么他又写信给我爹爹说是在大前天就是他的死期,我还以为他已死了呢!”冯琳故作惊讶之状,道:“是吗?我昨晚还做樱桃蜜饯给他食呢,咦,他为什么要写那样的一封信给你?”装作诧异寻思,过了一阵,忽然拍手笑道:“呵,我知道了,晓澜真坏,也不告诉我一声。”
杨柳青听她说得这样亲热,“叔叔”也不叫了,改叫“晓澜”,而且听她口气,似乎唐晓澜什么事情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