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无法可想了吗?”废园老人道:“别忙,你让我再想。”又闭目静坐,动也不动。冯瑛和那老头都甚着急,侍立在旁,听着鸡啼了一遍又一遍,他竟然坐了一个更次,才咳嗽一声,睁眼说道:“杨老弟,你给他配药。用我的六合宁神丸捣碎配上其他七味药。用秋天的桐叶和一对雌雄蟋蟀做引子。”那侍立的老头是他的高足弟子,家中藏有许多珍贵药品,依方配了,包成一包,说道:“好险,这七味药中有两味刚刚够用。秋桐叶只剩一片,雌雄蟋蟀也只剩此一对,刚配得这一剂,再配就没有了。”废园老人道:“这药也只能吃一剂试试。”又提起笔来开了一张方子,道:“吃了那药,若见效的话,再配这方子连吃三剂。这方子上的药都是普通的宁神安眠之药,容易配的。”
冯瑛大喜,接过那包药和药方,正想道谢告辞,废园老人忽道:“喂,给你看了病,你不交诊费吗?”冯瑛料不到他有此一着,脸红说道:“我身上没有带钱,我,我给你这珠饰吧。”废园老人道:“我年纪这么大了,谁还要你这女孩儿家的东西?但你要替我做一件事,算作诊费。”冯瑛道:“请公公吩咐。”废园老人道:“我的医术是傅青主指点的,这几十年来,我总算不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,也医好了不少病人,积下了不少医案,可惜不能让老人家过目。唉,唉。”那侍立的老头道:“师傅你不要伤心,傅老宗师知道咱们能继承他的衣钵,在天之灵,也一定欣慰。”
废园老人忽冷笑道:“什么,你居然敢说咱们能继承傅老先师的衣钵?”那侍立的老头惶恐说道:“弟子愚鲁,医道浅薄,比起先辈自然是相差甚远,但师傅一生心力所奉,在医道上承先启后,也可以比得上当年的傅老宗师了。”废园老人摇头道:“还差得远呢!在医理上我还有甚多未明之处,像刚才这一桩就是如此。每当我在想不通之时就恨不得起傅老宗师于地下而问之。不过,我所积存的医案,却自信能超过前人。”顿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