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四娘走到一块石岩底下,石岩侧边有一块尖石,突出如剑,光滑如镜,石上刻的符号,竟然是他们同门间所用的暗号,”符号甚为简单潦草,画的是“被困,盼援”四字。甘凤池道:“你看,这是不是我们同门所留的暗记?”吕四娘道:“有何疑点?”甘凤池道:“若是我们同门的暗记,何以没有数字符号?”原来独臂老尼门下,在互通讯息时,署名的暗号,必以排行次序替代。例如甘凤池应署“七”字,吕四娘应署“八”字,吕四娘不是不知,可是乍见石上符号,确是本门暗记,就不细看。甘凤池道:“还有更奇的呢,你看得出来吗?”
吕四娘道:“七哥,只凭这几个简简单单的符号,你怎么看得出那么多东西?还有什么更奇的事呢?我一点也看不出来;请你揭明,以开茅塞。”甘凤池道:“你看这些暗号乃是以指代笔,用指力在石头上刻划出来的。看这人功力在路师兄之上而在白师兄之下,倒称周(清)曹(仁父)二位师兄在伯仲之间,但若是周曹二人所‘写’,笔迹,必然苍老,但这些符号,点划之间,颇带稚气,我敢断定,留这个暗记的绝不是本门之人。”吕四娘暗暗佩服。甘凤池看了一阵,又笑道:“留暗记的是何等样人,我此刻已大致可以揣度出来了。”吕四娘忽然笑道:“七哥,你且慢说,让我猜一猜看。”唐晓澜也在凝神注视,但却看不出什么道理,正在纳闷。吕四娘道:“留暗记的人是个女子,比我还要年轻。”甘凤池拍手笑道:“对了。”
唐晓澜问道:“你们到底怎么看出来的?”吕四娘道:“你研究过书法没有?”唐晓澜道:“我幼年失学,后来在杨师门下,才有机会读书,那时只是贪读诗书,很少执笔练字。”吕四娘道:“女子写的字总比男子柔媚,这你应该知道的了。这些符号虽然并不是方块字,而且是用指力所划,但也离不开点划勾撇,和写字有共通之处,如何看不出来。”甘凤池道:“我倒不是从书法上领悟,而是看那些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