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是悲苦,又是害羞,她叫了一声“爷爷!”劝道:“爷爷,你精神不好,还是不要多劳神多说话吧。”
姜老头子苦笑道:
“好孙女,你甭劝我。我这时不说,以后还能说吗?
“我们都是江湖儿女,有什么话说什么话,不像那些乡绅要讲究虚伪过场(有礼节、手续等含意)。你也不必害羞。
“丁晓是个好孩子。我以前对他的父亲是不满,可是我却感激他的父亲。不,他们爷子二人我都感激。丁剑鸣救过我,丁晓又救过你,我们和他是两代交情。丁剑鸣死得好惨,我很替丁晓伤心。我和丁晓所处时日不多,但我现在心里是把丁晓当作孙儿看待的!”
丁晓走上前来,含泪叫了一声“姜老前辈!”硬咽不语,泪洒床前。
姜翼贤精神这时转觉亢奋,他看了丁晓一眼,强笑说道:
“丁晓,你不必伤心,我有话说。”
“你和琼儿虽然闹过意气,可是我看你们倒很合得来,琼儿在边荒几年,时常想你,我是知道的。”
姜翼贤歇了一歇。正想再说,柳剑吟突然插口道:
“丁晓常常想姜姑娘,我也是知道的!”
姜翼贤笑道:
“我想你。你想我,那不是很好吗!其实我看这几天,他们俩衣不解带,服侍我的情形,我也看出他们是彼此情愿的了,就只待我们这些老人开口。
“丁晓以前的婚事,既然推了,我昨天听柳剑吟大哥说,他的父亲临死前说过,让他自己合亲。我们姜家和他们丁家都是武林世家。我看,就趁我眼睛还看得见的时候,替他们把婚事定下来了吧!柳大哥,你是丁晓的师伯,又受他父亲重托,你就做男家的主婚人吧。咱们锣对锣、鼓对鼓,不要媒人,不开八字,结成亲家,岂不干脆!”
柳剑吟笑道:“这样的好亲事,你不要我做主婚,我还要凑上来呢,